蹋顿也是不明的看着那冲天火光,踟蹰不语。
满身是血的丘力居矗立当场,目光扫向各处冲天火光,进而便是各部乌丸混乱的嘈杂声,更多的惊慌、嘶吼,谁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虚弱的丘力居已经忘记了疼痛,目光直视蹋顿,吼道:“逆子!你竟然纵火烧粮,我丘力居怎能容你!”
此时,从各处跑来大多数的乌丸人,当他们瞧见乌丸大人丘力居浑身是血的站在大帐中央,目露凶光,直指蹋顿、难楼,骂出这一句话后,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皇甫岑和太史慈在人群中静观其变,却不发言。
“你胡说,我凭什么纵火烧粮?”
蹋顿大惊失色,纵然他可以弑君谋位,可是他很清楚他不能承认这事,杀丘力居,族人知晓,也可以凭借武力至上的借口躲避,可是烧毁自己人的粮草,那将要承受族人的怒火,没有了族人的支持,他能做成何事?
“呵呵。”冷哼两声后,丘力居隐隐欲坠的身子用手中环首刀驻住,扫视场内血泊之中,已经成为死人的乌延、能臣氐,高声喝道:“杀了他们,便是你的借口。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狠,为了吞并他们的部落,竟然使出如此手段,你——蹋顿、难楼,是不是投靠了鲜卑?”
“你……胡说!”
蹋顿话未出口。
已经怒不可支的难楼愤然起身,长刀朝着丘力居劈去。
隐在人群之中的太史慈想上前,却被皇甫岑拉住,暗给一个眼色,示意太史慈接近蹋顿,一会事起,要一击命中!
丘力居已经身弱,怎能躲得过这一刀,长刀一下子便插在了丘力居的身体内。
大帐之外,聚集的各部乌丸人齐齐高吼一声,身子不由向前,似乎要极力挽救丘力居。
“混账。”
蹋顿低骂一声,难楼如此,正是出了一昏招,岂不是要让全部乌丸大骂自己吗?
难楼的刀还未抽出,早就身在人群之中静观其变的皇甫岑身形如电,急速蹿上近前,手中的环首刀出手如电,趁着难楼身子背对自己之际,一下子砍断其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