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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初霁思考了片刻,最后总结出来。

都是冲动。冲动是魔鬼。

丧失理智后,人可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她明明想打荆恨月一顿,却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和他撕扯在一起。

甚至到最后,他们两都不撕扯了,纯粹贴在一起,互相追逐。

初霁有些心慌,但听见对面荆恨月的呼吸,同样意乱失控,她就忍不住得意。

不是她一个人就行。

一息如一年漫长,她和荆恨月对视,仿佛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荆恨月似乎也没料到,翻天覆地争吵的结局居然是这样。

“现在是什么意思?”他冷冷淡淡开口,可喉间的声音却异常低哑,暴露了他其实并不冷淡的心绪。

初霁靠在树上,微微仰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荆恨月微挑眉梢,正要唇齿相讥,睨了初霁一眼,话到嘴边却顿住了。

她眼眸乌黑,如雨后山湖潮湿,仰着脸。

手还搭在他颈环上,指尖不小心越过衣襟,触碰他的锁骨,肌肤相接处滚烫。

荆恨月屈起长指,轻轻拨开初霁耳畔的发丝,看见她耳尖热红未去,笑了一声:“我好像记得,初掌院先动了嘴。”

初霁顿觉好笑,还追究起责任来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是咬你一口,但后来是谁一直没松手?”

荆恨月轻轻拽了拽她鬓角发丝,又恢复了以往高傲的神情:“还不是因为初掌院故意气我。”

初霁几乎要笑出声来,这怪她?

要是她再气一气荆恨月,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在树下打架,而是去床上打了?

“要说气人,还是大小姐你更气。”初霁微微眯眼,也撩起荆恨月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