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鲸在前面游,初霁在后面跟着。一路雷光闪烁,其他鱼群远远避开。
雷鲸们每行三天三夜,需要休眠一整晚。
航行三个月后,灵舟进入南海海域。
果然如那些游记撰写者所言,南海一眼望不到边,每天睁开眼,除了苍茫的波涛,就是与海一色的天空。海风中咸味浓重,初霁经常上甲板吹吹风。
但有人一直躲在舱中不出来。
魔尊荆恨月脸色惨白,坐在椅子上,脊背笔直。
又晕船了。
初霁:“……你要不要睡一觉。”
荆恨月气若游丝:“我没事。”
初霁笑了,都化神期的人了还晕船。她托腮坐在荆恨月身边,全方位观赏了病美人魔尊姐姐的模样。
乌发如水缎垂落,红衣贴着如雪的肌肤,毫无雪色的双唇抿直,双眸迷离,长睫颤动。
这可不多见啊。
进入南海的第四个夜里,雷鲸照例要休息。它们潜入深深的海底,夜空第一次清朗起来。
初霁趁机拉荆恨月出来透气,月光下的灵舟停泊在海上,底下是起伏的波涛,头顶群星璀璨。
初霁正给荆恨月画大饼,顺便盘算着怎么开采赤日山的灵石。
远方的海面浮出一圈银色光辉。
一开始,初霁以为那是月亮的倒影。渐渐地,不对劲了。
哪有月亮会唱歌。
灵舟上,不少人都听见了隐隐歌声,如海浪般温柔。
初霁展开视图,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