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揪住他领子:“笑什么笑?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你故意的?”
她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看得很重要,当事人本尊却轻描淡写,浑不在意。
皇上不急太监急。
荆恨月双眸溢满笑意,语气轻快,看着初霁近在咫尺的脸。
“不是故意。”
初霁皱眉:“那笑什么?今天你不说出一二三来我就要打人了。”
荆恨月仰着修长的脖颈,望向她的眼睛,低声道:“外人对我的评价一点也不假,喜怒无常,卑鄙阴狠,可我就是这种人,你还不明白吗?”
他语气平静,仿佛陈述一件无法逃避的天地真理:
“初霁,我就是每时每刻都想看你为我愤怒的样子。”
初霁怔在原地,手指在不知何时缓缓松开。
她捂着额头,忽然从这句话中品出一丝不对劲。
荆恨月对她的感情,并非疏离和不在意。
恰恰相反,那是疏离的反面。
迈过了普通朋友的边界,也迈过了姐妹的边界。
到达一种难以割舍的依恋。
想到这个词时,初霁猛地清醒过来。
她想揍一顿荆恨月,但揍一顿也不能解决问题。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但前提是,别让她想了一半,荆恨月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