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有祁城传承,悟德院也给他,你就不怕他发展成下一个初霁?”
“妹妹你有所不知,他这人就是鼠目寸光,比初霁好对付多了。他说事成之后,问我要一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
“哥哥就莫要卖关子了。”
“是归心药。”常枕山说,“那汤拓根本没想发展什么散修悟德院,他要做家主。他只想做家主。至于那祁城传承,可以送给我们。”
常千流微微睁大眼:“那他可太蠢了。”
“非也。”常枕山沉声,“这才是真聪明。他心知自己没有初霁聪明,也没有初霁的胆量,与常家作对,于是主动向常家献礼,求得我们庇护。我对他的要求很简单,此次围攻祁镇。他只用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人进去。我们便能在初霁从北境回来前,迅速拿下祁镇!”
他抬起头,以双耳俯瞰主殿盛景。
“天佑我常家万年不衰。”
常千流没有说话,她依然感觉哪里不太对。
常枕山与她是孪生兄妹,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他伸出手,按住常千流的冰冷的指尖:“妹妹你放心,万事有哥哥在。再说,我们还有廖徐行。他爹还在我手中。”
“他不是叛逃廖家了吗?”
“是。但他本性软弱,不会对亲爹不管不顾。你且看我。”
这时,忽然有个小道仆从门外进来,一路穿过酒醉论道的众世家家主,来到常枕山身边。
常千流微微讶异:“阿木,是祖宗派你来的?”
道仆阿木是常家出窍期老祖身边人,他所在之处,就如祖宗亲临。
阿木端起笑容:“恭喜二位。”
常枕山和常千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