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行举止略显散漫,并非出自世家,根据常家调查,她经历颇为曲折,凭借个人本事坐上西南共主职位,常时清不由得点点头,心生佩服。
可惜,不似世家以归化药笼络人心,她坐拥西南却疏于调教手下,实在难成气候。
进了祁镇,初霁带常时清简单浏览祁镇。
常时清笑容典雅,落落大方称赞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众人最终行到议事堂,初霁叫了邯城唱曲的人来表演。
歌舞正当时,常时清身边的道仆悄声问:“时清道君,我们何时能回去呀?”
常时清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很快了。”
她也不想在此处多待,看过祁镇后,常时清实在不敢恭维。
说不好听一点,初霁就是一个暴发户。祁镇之落魄,实在难以想象,那炼器室还不够她寝殿大。
西南地处偏僻,一个偏远之地的共主,不足为惧。
也就是她本身有两分能耐,否则常家都不会看在眼里。
但对常家来说,却是件好事。世家根基越深,积累的财富人脉越厚重。程氏太容易扩张了,常家得时时刻刻提防,但初霁看起来,不仅穷,而且一盘散沙。
纵初霁能打败程氏,其威力却远远不及也。
世家和散修,终究是云泥之别。
常时清旁敲侧击劝了初霁两句,说趁着势头大好,多归化两个世家。
初霁笑而不语,
常时清便没有自讨无趣。
歌舞收,常时清鼓掌赞叹。
初霁眼波微动,问:“时清道君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