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恨月看着头顶树梢,细枝头隐隐有新芽绽出。
“有。”
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却说不上来。这点变化从建木贯通天地一瞬,引起东洲上下异象开始。
“和你有关。”荆恨月说。
梓水连城。
紧闭大门的薛家,终于迎回了家主薛凝。家中长老望着座上锦衣华服的女修,心中百味陈杂。
薛凝走时,连城尚有七家。薛凝归来时,已经只剩薛家一枝独秀了。
其他六家,要么归顺祁镇,要么栽在祁山区。他们还是临时断开锁链,离开载龙潭,才保住性命。
薛凝压住喉咙里的腥甜,轻飘飘道:“战况如何?”
长老眼中划过焦躁。战况如何,你不会看吗?
还不到初春,薛家已经在梓水上漂流。断尾苟且偷生。
但座上薛凝面色如常,修长如青葱的指尖还把玩着两颗碧珠果,晶莹剔透。
长老稍稍安定,这么多年,薛家一旦有难,家主定会带回外援。看她有恃无恐,想必心中有数。
“家主,如今西南,谁能助薛家一臂之力?”
“常家。”薛凝说。
星驰子那个老头子嘴上呛她,可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是有意。
再说她还有一根龙须笔,随便给常家十六君中的一人,都能保住薛家了。
但西南是待不下去了。
长老大喜,常家可是东洲第一世家,常山都是万城之城,势力范围之辽阔,横跨西北至东南,还占据中部大片区域。
西南、祁山和邯城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薛凝:“传令下去,薛家弃城,随我举家向北搬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