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景琛转弯拐出巷口,一辆熟悉的马车横在路前。
一个黑衣女修双手抱臂,倚在车前,她身型瘦长,神情淡漠,两道眉尾各有一点金痣。
这种眼神,这种气质。
景琛浑身克制不住发抖。
“景琛。”初霁站直了,笑道,“一晚上不见,怎么就得了帕金森。”
景琛不懂帕金森,但他也知道初霁在嘲讽他。
他取出双针,后退两步:“你、你别过来啊,我喊人了……”
初霁一步一步往前走,缓缓道:“都是筑基期了,怕成这样,丢不丢人。”
她身后忽然跳下来一个陌生少年,生得面容白净,两眼圆圆,眼尾下落,气质无辜。
但出口却直接骂了景家一顿:“你们这群景家人,腌臜事做尽,根本不配修道!”
景琛怒了:“你算哪根葱!口出狂言,侮辱我景家,待家主来了,扒了你的皮!”
少年:“呕,区区边陲小地,一个破烂小城的三流世家,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他家中随便拉出来一个长辈,就是金丹期。常家金丹多如狗,元婴也不少,更遑论像他常明画一样,实力略欠一筹,但法门天赋稀奇古怪的人。
要论比出身,谁人能高过万城之城,世家巅峰的常家?
初霁赶快捂住常明画的嘴。
别说了,再说我就要知道你是常家人了。
景琛惊疑不定,对方到底什么来历,他现在还没摸清楚。
他身后,吴珂玉面露两难,最后转向初霁,言辞恳切:“老板,请您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