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呢?他在哪里?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大家都怎么样了?小小越还好吗?”
问题如连珠炮,初霁一时难以回答。
她想了想,以最平静的语气道“三院所有人,都被沈家流放进族中秘境了。还没有出来。”
越澜浑身一颤“我以为……尺子是我爹送来的。”
初霁负手不言。
越澜捂住脸“我以为他们都从秘境里出来了。”
上一批流放入沈家秘境的罪人,全部都死在里面了。
她一直重复这个词,初霁不明所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告诉她先喝杯茶,以免又晕过去。
但刚刚触碰到越澜,初霁就眼前一花,于迷蒙中“看”到许多碎片。
那是一个寻常清晨,空气里飘散着煎包的香气。越春秋腿疼得浑身冒汗,越澜蹲在旁边,为他敷风湿药。
“爹,以后别下地道了,里头凉,医生说你的腿要遭不住了。”
越春秋摇头“咱们修路修房的,到四五十都会得些稀奇古怪的病,你爹我活到这么大年纪还没死,知足了。来,把账本给我,爹去交差,交完回来给你和小越带桃酥吃。”
越澜起身,夺过桌上账本“今天你就歇着吧,我去交。”
越春秋要说什么,越澜凉凉打断“我活这么大又不是不认路。”
“你就算活到八十你也是我闺女!”
越澜往外走,在门口亲了亲小越的脸颊,告诉他娘亲中午就回来。
她进了沈家,一切都很顺利,对完账本,越澜收好钱,管事亲自送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