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好像在黎家当陪练。”
“那也很离谱啊!哪个陪练能和本家修士混在一起去?”
“不是说她灵根被废之前,也是均衡五灵根吗?”
“什么?”
此话一出,许多人都愣住了。这消息传得并不算广,但也有部分修士悉知。
“据说是从小养在乡下,灵根才养废了。”
“唉……其实她也挺可怜。”
而那几个赵家修士在后面如坐针毡,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甚至臊得都想走人。
观战台上的人越来越多,不多时,赵乾琮也来了。
他红着脸,亦步亦趋跟在沈七身后,小声问“沈七小姐想坐哪里?”
可惜沈七身边狂蜂浪蝶,十几个年轻男修甚至女修都来讨她欢心,根本没有赵乾琮的位置。
“沈七小姐,天色正好,不若先去赏花?赵家有反季丁香,此时已经开了。”
“论道会快开始了,此次黎望潭也来,我与他有一面之缘,不若我为沈七小姐引荐一二?”
沈七幕蓠垂垂,手提长剑,负在身后。
她袍角翻飞,向观战台走,是不是嗯一声,获得回应的修士便欣喜若狂。
赵乾琮早就习惯了沈七不爱说话的模样。她虽着最鲜艳的红衣,却素来寡言。赵乾琮被这种静则散漫,动又利落的举止迷得晕头转向。一个人怎能如此矛盾,同时拥有热烈与寂寥两种气质,还完美融合在一起。
更何况他看过她的真容颜。那日高台树下,他与兄弟们携剑赏花,沈七与族人在比试,她剑挑红莲火,袖袍翻飞间,风无意扬起了幕蓠一角。
只道见卿误终身,不见终身误。
若是此生不能与她结为道侣,赵乾琮宁愿就此独身一人。
“沈、沈七小姐,你吃灵橘吗?”赵乾琮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