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她不会要吐了吧?
初霁一个纵身后跃,无情抛弃金主。
水草疯长!
沈七回身抽出一把匕首,刺向皓白的手腕。
血线飞出,所落之处皆燃起熊熊烈焰,那火遇不怕水,不惧浪,遇草就生。
霎时,昏暗的溶洞火光通明。一簇簇火红莲浮在水面,于千百条暗河中随波逐流,竟有种诡谲的美感。
初霁扭头,只见沈七还维持着结印的姿势,她幕蓠不知何时已经掉了,水缎般的黑发散落,衬得肌色更白。
她抬起脸,对上初霁眼睛。
昏暗中火光在她琉璃眸中跳动,仿佛灵魂中正燃烧着火焰。
短短一瞬,初霁来不及欣赏美色,就被沈七拽住手腕,一张轻身符篆贴到脑门。
不知沈七又做了什么,身后响起一道爆裂巨响,伴随着愤怒的痛嚎,她们不敢回头,循光而出。
太阳重新挂在头顶时,初霁松了口气。
暗河在阳光下逐渐汇聚成一条长长的河道,两岸青山相对出,绿草如茵,花树盛开。
草丛掩映间,有一个青灰界碑,青苔厚重。
“一点也不像魔修住的地方。”初霁扯掉额前符纸,走过去,上面的文字古朴,根本看不懂。
“到了。”沈七对照石板,读出界碑上的字
“噬灵。”
她们刚要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嘶哑的怒喝
“站住!”
暗河溶洞口,船夫追了出来,他浑身湿透,却散发一股焦味,蓑衣和斗笠都被烧干净了,身体却被层层叠叠的水草缠裹,他的头发是水草,双腿是水草,手指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