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度过了那么多个清冷的夜晚之后,他才明白,这次,凤璃辰是真的离开了,再也没有人在他身边喊他“怀怀”,说“我舍不得”这种话了。
凤璃辰说了太多太多,所以他能毫不留情地践踏;而一旦失去了,才发现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改变的习惯。
喉间突然涌上来一股腥甜,他忍着心里的苦涩咽下去,明白这是急火攻心,在失去意识前,叫了“虚弥”的名字。
虚弥便将他抱走了,安置在皇城外的一处宅子里。
这宅子,是君怀在预料到今日下场之前就买好了。时间不长,就一个月左右。再次醒来,看着这屋子的摆设,却恍如隔世。
“我带回来的东西呢?”
虚弥说:“都放好了,在书房。”
君怀点点头,便踩上鞋子,往书房的方向离去。虚弥紧跟着他,只见他把画一张张摊开,认真地看着。
“虚弥,当年,无名山还留有活口吗?”半晌,君怀突然问到当年的事。
虚弥微垂着眼,掩着眼里那一抹惊慌,冷静道:“没有,名单上的四十二个人,我都数过并对照了身份,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
当年君怀下令时,便给了虚弥一张纸,那上面有破无名山阵法的方式,还有留在无名山的人的名字和身份。
几乎是一夜之间,无名山便血流成河。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医谷,从此不复美好。
“有小孩子吗?”君怀又问。
虚弥抬头,坚定说道:“有一个孩子,三岁左右。”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到了君怀的手抖了一下,那画从他的手里落了下来。
他赶紧上前接住,只是手触及到这画的时候,看到了画上的人,以及底边拓印着“凤璃辰”的名字,心里便觉着万分诡异。
“主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