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输了我的生日,啪嗒一下就开了,我心里不无讽刺,我和他都把喜欢的人的生日当做密码,可喜欢的人却并不以为意。
打开箱子,最上面放的是两张车票,往程是北京到敦煌,返程却是我们家乡到北京,乘客姓名杜庭微,时间是,七年前。
杜庭微七年前居然去过我们那里?我暂且放下车票,没再感叹我们熟悉的擦肩而过和有缘无分。
再下边是一副画轴,我拆开上面的金丝线,和拆高考录取通知书一样。
画轴被缓缓打开,我手里一松,金丝线飘到了地上。
那副纸上画的,是十六岁那年,在河边夕阳下又哭又笑的我自己。
第46章 告别
在喧闹又低俗的小酒吧将自己灌醉,我喝成一滩烂泥,甩给酒保几千块钱,扶着墙出门。
多亏这世界不是遍地gay开花啊,不然我这副模样,大概真的会被玩烂。
我往旅馆走,那条巷子很黑,走着走着,我就摔在地上,摔的嘴唇磕破,我舔着血,执拗地责怪着杜庭微。
骗子,说什么我在就永远不会让你摔倒,骗子。
刚站起来没两步,左脚踩到右脚鞋带,又将自己拽在地上,我抱着后脑勺所在地上呜呜地哭,狼狈又可笑,我忽然想明白,其实杜庭微没有骗我。
我之所以会摔倒,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
而他为什么会不在哪,我指着心口问自己,你说说啊夏烛深,他好好的,为什么会不在哪?腔子里这么空,没人回答我杜庭微为什么不在,也没人回答我,杜庭微去了哪里,他消失了,我根本找不到,我也没胆量找。
我居然都不敢找啊,连一丝渴望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在地上哭的眼泪呛进气管,在地上一拳一拳砸着自己,颧骨疼痛,我呛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