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着!她也没咋样啊。”老头还在挣扎。
“得亏没出事儿,要出什么事儿她这辈子怎么办,人一小姑娘你说的是人话么!”
旁边儿站的几个年轻人听得到这儿都站不住了,撩了袖子就准备开揍,又被罗子君用眼神止住。
“罗老师我知道你们来支教也辛苦,我们全村上下也都很感激你们,有什么缺的要求你尽管提,你看这事儿就……”
罗子君往墙上一靠,指着那姑娘:“没要求,我也不想废话,这事儿您看着处理,她满意了就过,办不好的,我替您处理。强奸未遂,主观意识强烈,这个数。”
罗子君伸出三根手指。
支书急了,一拍桌子也开呛:“这么点小事儿非抓着不放,你们今年扶贫指标还想不想完成了!”
这就算是威胁了。话音落下,屋里再没人吭气儿,罗子君刚才还算有点温度的脸,瞬间冷了:“这么操心?嫌你乌纱帽太重我帮你脱。”
那天的谈判最终以僵局不欢而散,支书没表态。
罗子君就决定,几个男老师从今天开始轮流守夜。他问旁边一安慰人的小姑娘:“录音了么?”
小姑娘点点头,亮出一段四十几分钟的音频。
六月的天气已经充满暑意,蝉鸣声清早就伴着太阳响起。
那天希望小学的学生们一大早就看到罗老师拖着个大拖鞋板子,举着手机在村口那块大石头上爬上爬下的,抓心挠肺的样子恨不得脚底下那玩意儿不是石头,是路由器。
有经验的老师委婉地告诉老罗:“这信号要讲究角度。”
就看老罗扭着个身子,坚持不懈地拨电话。
二十几次之后,忽然通了,拨号音响了没几下,那头传来小孩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