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千里似乎耿耿于怀,模仿的惟妙惟肖,语气不差分毫。
实际上她明没有很在意,但该表演还是要表演一下。
“不不这些不能算数!”太宰表示抗议,随即转移话题:
“说起来,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说什么。”千里面露无辜:“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还不够明显吗。”
“别装蒜,我想知道的是原因,还有你的过去。”他眼神幽幽:“我可不认为一个普通人有能力成为名震一时的有名杀手。”
从闲聊到谈正事之间只差了一句话,宛如一片晴空的天忽然降下一场大雨,搞得千里被迫适应这突变的环境。
怎么就忽然凶起来了。千里想。
她决定不触这小孩的眉头,斟酌着回答:“至于原因,我想想…起因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
泽木千里是让人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答案的人吗,很显然,她不是。
太宰等了半天,最终只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她忘了。
这明摆着就是糊弄他。
“好吧好吧,我坦白。”凡事物极必反,若是再逗下去,这空荡荡的病房可真就要剩自己一个人了。
“不用你说了。”太宰生硬地打断:“无非就是你自以为是的那套吧。自以为把我捡回家里就要负责我的一切,自以为我需要另一个人看着我?”
“回想一下你加入□□后做了什么,在我马上就要溺死的时候把我拉上来,在子弹击中我前一秒将它击碎?”
“呵。”他冷笑一声:“这些任性行为可是葬送了无数难得的机会。”
恍惚见,千里好像看到了太宰的另一面,这是太宰很少在‘千里’面前展露的东西,却是‘永夜’所熟悉的。
“我不需要妨碍我的人。”他说。
千里没立刻接话。
空气顿时沉闷下来,自由流动的气体仿佛凝成了实体,钻入喉咙潜入胸膛,化作一只手捏住某个人的心脏。
明明刚刚才说不会对自己恶语相向来着。
面对已经称得上过分二字的谴责,千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几乎是一手养大的少年。
半晌开口:“今天是几月几号?”
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太宰一时间没接上她的脑回路,但还是如实回答:“……六月十四。”
“六月十四号吗。”千里掏出手机,郑重地在备忘录里写上一句话,边写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