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庭院里有着高高的围墙,挡住了外边的熙攘。没有城市里数不胜数的摄像头,没有勾狁,没有捉鬼师,齐遇越来越放飞自我,把旅行过成了蜜月。
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齐沭站在床前换着弄得一塌糊涂的床单,院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虽然阿婆每天傍晚会来收拾房屋,但齐沭是没有那个脸皮让一位朴实热情的妇女看见这些东西的。
被掀到一边的齐遇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只大虫子一样滚到了齐沭面前,抱着齐沭的腰咕哝道:“按照人类上床的学问,你应该怀上了我的宝宝,是不该起这么早的。”
说完还像模像样地揉了两把。
齐沭都被他这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笑了。
他把一张俊秀的脸扯得变形,一字一顿地道:“给!我!起!来!”
齐遇遇委屈死了,“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齐沭将齐遇翻到干净的床单上,又把旧床单提了起来。看见上面的痕迹齐遇聪明地选择了噤声。
昨天他……喝了点阿婆酿的葡萄酒。那酒甜滋滋的,和烤肉一起味道好极了,两人谁也没想到度数那么高。
齐遇脑海里闪过细碎的片段。
他像是小孩子拿到了新买的玩具,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地把弄。
这样的没试过,那样的也要玩。
齐沭最后都哭了。
也是齐沭自己做的孽,惯出来个小祖宗。这个小祖宗顶着一张纯情无比的脸,像是一只小奶狗。
不停地问,可不可以,我可以吗。
仿佛是问能不能多喝一杯酸奶,多吃一颗糖果。
让人觉得拒绝他是一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