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刮起了凄厉的风。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该隐痛苦地想。 也许马上就只有亚伯一个人了。 他会沦入地狱,在烈火中崩解,从此将一切忘得干干净净,留亚伯一人在世间茕然前行。 痛感由骨骼向外延伸到皮肤,又侵入大脑,在眼眶里凝结成真实的刑具。 该隐将亚伯更紧地抱进怀里。 全身都疼。 像白夜城里的阳光炼狱。 “该隐?” 有人轻声喊他的名字。 ……我要死了。 代我向亚伯问好。 他的时间还有很长。 让他去忘池。 忘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