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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睡不醒 一件禾衣 630 字 2022-10-21

他不满地磨牙,侧头又盯上了对方的嘴唇。

红色的唇瓣,红色的鲜血。

这回他只勉强咬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但一点就足够了。

血腥味在喉间弥漫开来。

亚伯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久旱的土地,卑微地渴求零星的甘霖。他的身体依然僵硬,只能小幅吸吮口中的细小伤口,不时因为血流过少发出不耐的叹息声。

该隐一直没有反抗,乖顺地由着他□□,最后干脆自己咬住嘴上的伤口,横向撕拉。

血液如涌,承载着一人的能量,向另一人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亚伯呆呆地含着该隐的伤口想了好一会儿,惊觉不对。他伏在对方的肩上,张嘴想说话,可颌骨粘滞艰涩,如同锈蚀的钢铁,严重阻碍了发声。

该隐留意到他的动作,侧过头耐心倾听。

“别流血,”亚伯的声音终于从气管里挤了出来,但依旧粗糙低哑,“别受伤。”

“我不怕流血,也不怕疼。”该隐揽住他的肩膀,与他额头相抵,“我罪有应得。”

“人类很脆弱。”亚伯想起拉结尔的叮嘱,“别这么做。”

“人类?”该隐的语气半是苦涩半是感慨,“我和人类……可不一样。”

亚伯抱着该隐的手臂顿了半天。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不妥之处,但身体偏和理智反着来,总想贴近该隐的身体,仿佛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天堂。

这个类比把亚伯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