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雷,血液奔流。
时间的流速似乎都放缓了。
在他窒息的前一刻,该隐终于留意到他的异样。
钳制松了一点。
一点已经足够了。
亚伯猛地偏头。
空气如潮,涌入气管,客厅里顿时响起急促的咳嗽声。
“亚伯,”该隐又凑过来,这一回的动作轻柔了很多,“亚伯——”
亚伯喉间干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该隐见他没有反应,得寸进尺地吻着他的耳垂,念着他的名字:“亚伯,亚伯。”
他的呼唤一声比一声轻,到最后,叹息般地在亚伯的耳边送气,温热的气流透过耳道向脑仁里钻。
亚伯被他吹得身上一阵阵发麻,说话也变了调:“你——让开!”
“让我咬一口。”该隐含糊地说着,沿着亚伯的下颌线向下滑去,“就一口,求你了。”
他与天堂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
伤口像一扇半掩的门,飘溢出令人迷醉的芳香。
该隐的喉间滚动着低沉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