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亲口向我道歉!”
楼上传来了一声嘶吼。
雷米尔和拉结尔一前一后冲上楼,被房间门口的景象吓到了。
亚伯扶着门把手,脸色苍白地喘息着。抬头看见对面的同伴,他先是迷惑地上下打量对方,像不认识他们似的,接着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板上。
“亚伯!”拉结尔惊呼一声,上前扶他,“怎么了?怎么了?”
亚伯想开口,但嗓音喑哑,根本发不出声,只能紧紧攥住拉结尔的肩膀,表情异常痛苦。
“做噩梦了?”雷米尔轻拍他的脑袋,“你还行吗?我去叫拉斐尔?”
“不是梦,不是……”亚伯的心底又一阵抽痛,梦中的景象逐渐褪去色彩,“该隐……”
雷米尔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拉结尔——那个谋杀了亚伯的人类?亚伯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人?
“该隐……”亚伯的声音越来越迷惑,“我还有兄弟,他还活着。他叫该隐,他……”
拉结尔的眉头皱起来了。
喝了忘池的水,谁能想起前尘往事?
“我看见了……但我还看见……他……”亚伯的话说到一半,自己把自己吓傻了,“他死了。”
“他死了?”拉结尔附和他,但心里摇头——该隐不可能死的。
“我睡了多久?”亚伯左右打量着熟悉得有些陌生的屋子,“我要去红海,我得去找他……”
“别激动,亚伯。你先回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