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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睡不醒 一件禾衣 650 字 2022-10-21

他们乘船而下近十天,没有见到任何人生活的迹象,但亚伯还是对他那一套说法振振有词。

该隐彻底服了。

这是认识上的差异,倒也算了。

可亚伯给他的回应实在是让他迷惑——

他到底是接纳我了呢,还是在委婉地拒绝我呢?

谁会上午还好好地拥抱告别,晚上就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只敢做、不敢说,这算什么啊?

还是他只是把我当一个关系密切的同伴?

换了任何一个同伴都无所谓?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该隐就不舒服——极度不舒服,不舒服到在麦田里想起这事,手里的农具都不放下,拎着就去找亚伯要个说法。

说法是肯定要不到的,亚伯从不给他说法。

只有亲切的、友好的、一如既往的拥抱。

他只能这样与亚伯相处,两个人之间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亲近却有隔阂。

这是不对的!

他们是兄弟,是这个孤寂的世界中唯一相知相熟的两个人!

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

如果不是我,还能是谁?

该隐总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