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温。
该隐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颤抖。
水呢?
水在哪里!
沉默的第一天。
亚伯望着太阳渐渐沉入地平线下,微微出了一口气。
第一天快过去了。
时间怎么这么难熬?
他从来没想过“沉默”是一种这么艰难的事情。
尤其该隐做出各种奇怪行为之后,他还不能出口询问。
该隐似乎对他的手指着了迷,吃过晚饭之后就抱着他的手腕不松手,但也没有出格行为,只是像弹琴一样在他的指甲上来回轻敲。
亚伯试着往后拽了几次,没拽动,也不打算管他了,只顾着思索之后的安排——静默三天,之后是什么?
哎,等等,静默的时候要同时在心中祷告?
祷告什么?
祈祷父母变得和善一点,对两个孩子好一点?
祈祷神明送我离开这片土地,回到我真正所属的地方?
要么是祈祷自己想起一切,至少不要头脑空空,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