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全身发烫,脸上散步着异样的潮红。
阳光已经从云中显出。第一缕光线落在亚伯的发顶,将那湿漉漉的亚麻色卷发映得泛起柔和的光泽。第二缕光线落在该隐的肩上,皮肤由内而外点燃,将衣服灼出了一个小洞。
“你带他走。”该隐开了口。
“……不行。”
一个低微的声音打断了赛特将要出口的“好”。
亚伯虚弱得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执着地否定道:“该隐,你不能这样。”
他的嗓子隐哑,只能发出气音。
“我可以。”该隐自我肯定道,“你要尽快从白塔离开,不然就会有危险。”
“可你会死。”亚伯抓住对方的手,但已经没力气用力了。
“如果像蛾摩拉一样,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该隐宽慰他。
“你别这样,我的存活……”亚伯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能继续开口,“我的存活不能建立在你的死亡之上。”
“没关系,我愿意。”
亚伯短促地笑了一声,但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不愿意……”
“这可由不得你……如果阳光没有用该怎么办?”后半句话是该隐对赛特问的。
“不会的,阳光是最好的除菌剂。”赛特这么回答。
他的这番讽喻让该隐的神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沉静地颔首:“我该去哪里?”
“城外西面的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