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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睡不醒 一件禾衣 835 字 2022-10-21

亚伯想。

我做过什么错事吗?不然为什么一次次在这种怪异的城市间穿行,接受死亡、奔逃和击打的折磨?

脑中空空。

亚伯迷茫地想。

我对自己一无所知。

记忆确实是一种脆弱的东西。

那么这座城市呢?城市本身哪里问题?

贝里殿下到底是谁,为什么偏偏将自己和该隐放到了对立面上?

我不会出手伤害该隐。我们彼此用死亡换得了脱离蛾摩拉的生机。

如果贝里殿下的目的是让我们自相残杀,那他要失望了。

我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整个人如同无根浮萍,随波逐流,所知所见的一座座城市也处处透着诡异——这绝不是我最终安身立命之地。

信任是我在这个陌生世界里仅存的东西,像一条线似的,一头牵在自己手上,另一头牵在该隐手上。

如果对方没有提前放手,我必以同等的信任回报他。

没有了格塔,守卫队前来探望的频率明显低了许多。不过亚伯并不在意:这种时候,守在格塔身边等他康复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现在终日困在城里,屋子都有庇护之力,又何必担心安危?唯一让他挂心的是上一次在梦境里看见该隐哭得一塌糊涂的模样,每每回忆起来,免不了一阵心惊肉跳。

该隐那种崩溃的状态着实把他吓到了。

但是此后的几日,他再没梦见该隐,也不知道那梦境到底是不是“现实”。但那种诡异的预兆感死死压在亚伯的心头,让他好几天没睡好觉。

站在日光明朗的院子里,亚伯闭上眼睛,任由暖洋洋的阳光落在自己的脸颊和发顶,静默地感受着其中的温热与宽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