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点点头。从大局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合理的处理方案。
城市的资源有限,不可能为了两个主动逃离的孩子无限期地提供一切帮助。
但是亚伯这样置身事外的人也隐隐能感觉到整座城市因此产生的躁动。
有的人认为城主的这一决定残酷无情;有的人则支持城主的决定,强调护卫力量的有限性。
此外,频频现身城外的梅里亚更让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见那原本虚弱的少女愈发娇艳、鲜活的转变。
那是一种令人迷惑又极富吸引力的变化。
城里渐渐开始兴起流言——投奔异常者就能像梅里亚一样,付出一点鲜血,得到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确实有人因这类流言而跃跃欲试。普通的居民们看紧了自己的孩子,不敢再让他们随意出门;年轻人心中倍感压抑,中心城区抗议频发。
白夜之城与异常者原本的绝对对立终于出现了“灰色地带”。
亚伯不止一次地在街道上听见有人抱怨,“如果当初梅里亚就这么被异常者杀死了,就不会有这样令人纠结的问题了。”
听到这类言论,亚伯总要摇头——没有梅里亚总有其他人,这个发现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但梅里亚本身所做的事情,无论是雨天遇袭、背离家人、逃往异常者聚落,最多不过是给了其他居民一个心理冲击,而且这种冲击完全可以通过个人的自我克制而得到有效控制。因此,梅里亚本身绝不值得受到死亡的惩罚。
她如今还活着,就有机会改正。
活着才是一切变化的开端。
除了城市本身的变化,亚伯最为留意的还是格塔说过的“代言人”。
每每看见该隐的苍白面色,亚伯总要在心里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