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还没想透该隐的话,突然被一道刺目的寒光吸引了。
那是一柄细长的餐刀。也许是因为用力克制,那刀飞旋的弧度并不高,堪堪到该隐的脖颈,因此只在亚伯的眼中掠过一片近乎虚幻的影子。
是维莱恩!
平台下的维莱恩用尽力气,对准了该隐甩出了刀,从后方倾斜着飞旋过来。
一声闷哼。
这回亚伯看清了——他是从该隐的胸口看见的。
细长的刀尖从皮肉中微微凸显出来,显得极其怪异、极其多余,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肋下生疼。
“该隐?!”亚伯变了脸色。
该隐皱着眉,好像想说什么,可张嘴只有一口殷红的血。
他的喘息非常急促,却在尽力平复不正常的呼吸节奏——每一次气息的吞吐都是一口鲜血。
“该隐,该隐!”祭台下传来一阵混着咳嗽的断续喝声:“凶手应得的惩罚——绝不会缺席!”
但亚伯心底只有一阵愤慨——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
远处的高喝声中断了,但亚伯顾不上。他想把该隐翻过去,让他伸展身体,降低血流速度。可略一摇动,餐刀就随之摇晃,激起一阵痛苦的□□。
亚伯急得手直哆嗦。
该隐抿紧了嘴唇,把滚烫的血咽回嗓子,可齿间还是溢出了几丝猩红的血迹。
“还行吗?”亚伯跪在同伴身旁,扶着他立起身子,脑中却一片混乱,“我叫医生!”
他转头向下方的人群大声求助,可下面的人像木头似的呆呆地看着他,半点动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