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的手颤抖起来。
他控制不住。
亚伯艰难地喘息着,可每呼吸一下,血水像小小的喷泉般从脖颈上射出,溅得到处都是。
他的表情满是痛苦,整个人虚弱得只剩下了气声。
他在说话——好像在说话,该隐没法确定。因为脖颈断裂,亚伯一个字也说不清楚。
该隐听出了哭腔。
他也要哭了。
他又一次看见亚伯在怀里垂死,而他自己无能为力。
一声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人群、克鲁尔、维莱恩,平台、光芒,全都消失了。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只有怀里的温热液体真实地存在。
该隐摸索着对方的伤口:“亚伯,亚伯?”
没有人回答他。
一片漆黑中,他看见亚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半空,可瞳孔完全没了神采。
该隐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他俯身,将耳朵贴在对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