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平台上没有其他衣服可换,他就那么披着睡袍跨出了棺材。缎面的睡袍并不厚重,腰间的衣带也没系好,在这样大幅度的动作下,根本遮不住他的身躯。
亚伯扭开脸:“我并不清楚。外面原本是没有尽头的隧道,我一路前行,最后到了这里。”
他诚恳地指向自己的来路。
该隐盯着他思索了一会儿,系着腰带走到平台边缘,看向亚伯所指的方向。
“没有门。”该隐告诉他。
“没有?”亚伯望过去,“太黑了。”
“不,”该隐盯着漆黑的远处,语气很笃定,“没有门。”
远处只有一片黑暗,亚伯并不清楚该隐的结论从何而来。
该隐去了另一侧,低头凝视着彼方的黑暗空间。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亚伯在他身后问。
“我来——”该隐的话怪异地中断片刻,才继续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也不知道。”
亚伯以为他只是因为睡得太久没有缓过神来,因此没有追问,只顾着去拾刚刚滚在棺材旁的铜箱。
该隐在前面轻咳了一声。
黑暗中的灯烛随着他的声音蓦地一亮,暴露出一扇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门。
亚伯站直了身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赞叹还是该质疑——这么巧吗?
远处的石墙上嵌着一扇门,通体青灰,门上镶着一块纯白色的正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