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花轻啧了一声:“可惜了。”真想看他家阿玄冷着脸讲笑话是什么样的,而他说完,登时脚下发力,一个闪身超过赵珩,衣袂翩翩,滑出去了好远。
不过这到底只是个玩笑话,等三人翻上塔顶之时,谁也没再提起这茬儿,毕竟李惜花就算再怎么随心随性,也不是真拿捏不到轻重之人。
再过几日便是十五了,夜半皓月当空,月光格外明澈,将整座高塔都镀上了一层霜白。
李惜花启开酒坛的泥封,将其中一坛递给了赵珩,又径自拿了坛酒坐在檐角,借着月色远眺,俯瞰整座长安城,就在转头之际,他从余光中瞥见赵珩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说,遂抢在这人之前先开了口。
“说起来,我们此去关外的这一路上,倒还发生了不少趣事。”
玄霄是不饮酒的,所以拿着那坛酒也不开封,只是装装样子,而他刚在这人身旁坐下,就听这人突然如此说,不禁心下微顿。
“哦?什么有趣之事,说来听听。”赵珩问道。
“那说来可就话长了。”
李惜花笑笑,提着酒坛朝赵珩轻轻一扬:“干!”然后仰头灌了一口酒。
而那年轻的帝王先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随即也同这人一般举起酒坛,豪迈地狠狠闷了一口烈酒,辛辣的滋味瞬间呛得他咳嗽起来,脸上更是迅速腾起了一层薄红,引来李惜花的“无情嘲笑”。
“大师,你这点酒量可不行,得多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