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玄霄垂眸,仍是沉默,被这人握着的手却渐渐紧握成拳。
也不这样知过了有多久,只知久得连桌上的面条都不再有热气。
玄霄转头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我会有今日,全拜这人所赐,无论是修习极情剑,还是武功全废,全都是因为他。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推下深渊,早已成为我心中的魔障,若是消不了此障,剑道一途必然难再精进。”
李惜花皱眉,不赞同道:“可是你……”
“没什么好可是的。”
玄霄打断了他的话,眸色渐沉:“你不是说过,想和我并肩站在武道巅峰的吗?但如果我就此退缩了,心中有了畏惧,那么终有一日我的剑会锈蚀,直到再也拔不出来,这样的我,又怎么去到你所说的巅峰?”
说这话时,这人神色很是平静,但那双锐利的鹰眸却好似藏着冷冽的冰雪,坚定而决绝。李惜花看着他,内心泛起了涟漪,一时竟是欲言又止。
窗外的雨敲着半合的窗,发出笃笃的轻响。
李惜花沉默了片刻,闭了闭眼,有些艰难地重新开口道:“那如果你拼尽全力,仍是胜不了他呢?更或者就算你杀了他,最后母蛊一死,你也无法活命,难道你就非要为了杀一个人,而赔上自己吗?”
玄霄低头,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手越发的用力,眼里似有什么情绪在微微地浮动。
“不会有事的。”
他轻轻地说道:“我不会为此赌上性命的,那个人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