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玄霄警告般地冷冷瞥了这人一眼,随即从中衣的袍摆上撕了一条布下来,扶着李惜花的手,准备替这人简单包扎了一下。
他低着头,一面往这人手臂上缠布条,一面说道:“回去了。”
“这么早?”李惜花诧异道。
虽然他知道,这人十之八九是在为方才伤了自己的事情过意不去,但想到这些时日以来,他家阿玄每日起早贪黑的练剑模式,再加上离这人最初定下的两月之期已经又过了半个月,便觉玄霄心里定然压力不小。
思及此处,李惜花轻轻拍了拍这人的肩。
“太阳还没下山,你要是想再练一会儿……”
玄霄头也不抬,态度强硬,不容拒绝地说道:“回去,上药。”
闻言,李惜花心间涌上一层暖意,看着面前这人埋着头帮他包扎伤口,眼底藏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柔情。
半晌,他轻轻道:“好,阿玄说什么,便是什么。”
夜幕渐临……
河畔的小屋内亮起了暖橘色的灯火,柔柔地倒映在水波之中。
李惜花坐在床边,方便这人帮自己清理伤口,全程乖顺无比,好像一只任人摸任人抱的乖狗狗。
然而玄霄知道这只是假象。
果然没过多久,这人就原形毕露,悄咪咪地朝他挨近了一点,再挨近一点,等到他皱着眉,抬起头来冷冷盯着这人时,便听李惜花用一副颇为可怜的语气对他道:“阿玄,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