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顿,他轻轻叹息:“后来……他担心慕容鸩会继续拿他做棋子,所以在去祭神台前,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而那封信也是在那时写下的。”
玄霄眸色微暗,心道:这倒确实是他那好师父做事的风格。
而就在他正想着的时候,一抬头,就见李惜花一口又一口地抿着坛中的烈酒,目色间渐渐有了些许迷离。
微风拂过,林间枫叶沙沙作响。
莹莹月光倾泻下来,好似为这人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光。
玄霄静静地看着这人,刹那间,心头忽而升起一丝悸动,怀着这样莫名的心情,他轻轻地顿了一下,将劝这人不要多饮的话又咽了回去,看向李惜花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幽深。
“那遗书上写了什么?”他随口问道。
李惜花抿了抿唇,表情黯然道:“我没见着那封信,不知道具体写了些什么,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玄霄走到他旁边的石头前,有点嫌弃地看了眼上面的尘土,却掩饰得很快,仿佛毫无异样地坐下之后,举着酒坛朝他相邀。
李惜花顿住,诧异道:“你不是不饮酒?”
“偶尔尝尝,倒也别有滋味。”玄霄面色不改,改口却改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