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慕容鸩的神色稍稍平静,话语间甚至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怅然与感慨:“枭儿,你那时的表现可真是令为师失望啊……”
而玄霄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雨云,积蓄着可怕的电闪雷鸣。
“这就是你当年陷害本座的原因?”他冷声质问道。
可慕容鸩十分坦然地看着玄霄,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仍然面带微笑地说道:“那时本司还以为你和曾经的那些失败品一样,不堪大用,却不料就在三年前,本司突然感应到你体内的神蛊已然成熟,只需要一个契机,便可破茧!”
“一想到本司这三百年来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那一瞬间,本司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可是……”
他话锋一转,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底掠过一丝不悦,神色也随之冷淡下来:“那天晚上,当本司再次见到你时,却发现你居然在抗拒神蛊。”
这番话里的信息量太大,而这个迟到多年的真相让玄霄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就在来之前,他还曾设想过许多种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埋下这次祸事的种子。
他暗悔自己先前的大意轻敌,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鞘,抬眼警惕地看向这人,而慕容鸩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枭儿可真会演戏,一开始就连本司都被你骗过去了,当真以为你根本不在乎琴皇的死活,要不是本司留了个心眼,让你日日去山洞亲自给琴皇喂毒,怕是直到现在,本司都还被你蒙在鼓里。”
“你一直在监视本座?”玄霄陡然呼吸一滞,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