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方落,这只刚见到光的小虫便十分欢快地唱起歌来,一时间与屋外的虫鸣声杂陈一片,就像是在聊天攀谈一样。
“可是……”
阿细想了想,还是摇头,但等了半天不见慕容鸩的反应,结果抬起头时才发现那人早已经不见了,只余下那扇敞开的门与门边的一小滩水迹昭示着这里刚刚有人来过。
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将那只小竹笼放在一边,接着便定定地看向门外,渐渐开始走起了神儿,而那只蟋蟀也奇怪,在慕容鸩走后竟也跟着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闻屋外雨声嘈杂,反倒显得屋内静得落针可闻。
就这样,阿细在床边坐了很久,久得天都渐渐亮起还浑然不觉,等忘尘终于回来,一进门见到的便是这人目光呆呆地盯着某处,似乎正思索着什么。
“阿细?”忘尘微愣:“你这是在等我吗?”
“嗯?”闻言,阿细瞬间惊了一下:“啊……是……是啊……”
忘尘见他神色有异,不由担忧道:“怎么了?”
“没怎么。”阿细不着痕迹地将放在靠里位置的小竹笼直接推进了被子里,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什么……我说我其实刚才睁着眼睡着了,你信吗?”
忘尘扶额:“……”
“那你还不快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