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凤玉楼嗤笑了一声,一双狭长的凤眼缓缓抬起,轻轻扫过在场的那些人:“难过吗?愤怒吗?怎么……你正道屠我赤魔宫门人的时候就是理所应该,本座杀你正道之人便是罪该万死?”
有个昆仑弟子啐道:“我呸,魔教妖人都该死!”
“呵……”凤玉楼转过头去,淡淡道:“昆仑。”
见他如此,裴昊霎时警觉,眼看着事态不妙便先下手为强,反口咬道:“若不是尔等妄图利用森罗万象功为祸江湖,当年张真人又怎会带领我等围剿赤魔宫!你不仅派魔教中人杀了他,如今又在此屠戮我正道,用意险恶,简直其心可诛!”
“其心可诛?”
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凤玉楼又笑了起来,这次笑得狠了,竟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好一个其心可诛!”
他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湿润,沾在指尖捻了捻,目光骤然转冷:“既然是匡扶正义,那当年你们峨眉、昆仑、青城三派为什么要囚禁我赤魔宫的宫主,不惜用大刑也要逼他交出森罗万象功?究竟是谁用意险恶,谁其心可诛?”
然而……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经过方才之事,大部分人已经被仇恨烧得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听他在讲些什么,而裴昊则是早就料到了他要提起此事,自是不肯承认。
“无上天尊。”他先念了句道号,之后换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责道:“你们杀了峨眉掌门和张盟主,如今又来我昆仑头上泼脏水,贫道清修数十载,自问道心澄澈,岂容你这等妖人红口白牙,肆意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