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哥不是正好和李惜花在霹雳堂……
凌月儿眸色一沉,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该感叹天助于她,还是该唾弃这帮臭男人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孩子是李惜花的?”
葬花顿了顿,斟酌了一下利弊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应该不是,据此人所言,琴皇并没有碰过她,那夜醉酒宿在她屋内时好像还做了一整夜噩梦,嘴里不停喊着一个叫‘小萱’的姑娘。”
说这话时,也不知她是不知情还是没多想,端得是无比坦然,倒是凌月儿听得愣了一下,接着被气得脸都黑了。
呵!这可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都嫖到青楼来了,还能念念不忘另一边,李惜花啊李惜花……你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可怨不得旁人!
凌月儿一边想着,一边漠然说道:“把她弄醒。”
“是。”
葬花端了盏凉茶来到床边,一扬手猛地泼在那女子脸上,只见床上之人的身子顿时颤了两下,悠悠转醒,不过她刚一睁开眼,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声暗含内力的铃音便如水波一样在屋内轻轻荡开。
那摇铃之人婷婷袅袅地走到床边,用红铜扇挑起女子的下巴,仔细端详道:“倒是有几分姿色,怪不得琴皇要招你作陪。”
她红唇轻勾,竖起扇子支着这人的下颚,又凑过去在这人耳边如情人私语般轻轻呢喃:“记住,这孩子的父亲叫李惜花,他负情薄幸,抛弃了你们母子,只有找到他,逼他承认你们,将来孩子生下来时,才不会成为这青楼里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女子一脸木讷,眼神空洞得仿佛灵魂离开了躯壳,她呆呆地看着凌月儿,缓缓起了身。
“去吧,去找李惜花,到泰山脚下的小镇去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