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
“对,穆萨长老的兵器不就是一面鼓吗?同样是声音,箫应该也可以吧?”凤玉楼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瞎猜道。
当时李惜花记得自己没有接话,但自那之后不过两年多,他俩实现了那时两个少年之间的一句戏言。
紧紧捏着手中的金叶子,李惜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抽身。
可他终究还是放不下。
想当初这两门武学初现雏形时,他与凤玉楼还曾经天天腻在一起,讨论如何修改才能更加完美,为此他俩有时甚至还会合奏曲子。箫声婉转,琴音悠扬,一琴一箫的时光,大概是他在赤魔宫最为值得怀念的了,只可惜昔日种种皆化为灰,就连与自己这个师弟也走到了今日这般地步。
李惜花啊李惜花……
舍名弃姓,醉生梦死,就连心有所爱都不敢言,你活得还真是窝囊。
有的时候,人心往往只是一念之间,而在这一刹,李惜花忽然觉得很累,累到甚至连眼皮也抬不动了,可下一秒,他却又被骤然一声棋子叩盘的脆响惊醒,接着便听忘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人坐在棋盘前沉默了片刻,叹道:“我最怕的就是见到你这幅样子,五年前如此,现在也是。”
李惜花睁开眼,敛起眼底所有的情绪,缓缓笑道:“大师又说什么胡话,我只是喝得有些醉了而已。”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情。
他提起酒坛又欲灌酒,结果才一抬手腕,那酒坛便被一颗棋子击得粉碎,酒液洒了一地。
忘尘微怒:“你难道真想醉死自己不成?”
“醉死也好,干净。”李惜花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