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若不然,那他这几日的反常又该怎么解释呢?
真真是令人费解。
那人同他原本约定的日子是七天后,然而今天才第六天,明明离定好的见面时间还有两天,李惜花却早早地策马赶往约定地点。
他们两人近期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所以李惜花打算先留封信在宴春茶楼,然后就去江南小住一段时间。听说西湖的冬景不错,姑苏城外的寒山寺也名气极大,而且他也挺喜欢上一次在白云山上所看见的那种江南风的小院落,到那儿买个宅子也不错。
李惜花赶到洛阳城内时,已是第二天一早。
清晨,街边早已支出了不少卖早点的小摊,包子面条应有尽有。小贩们一面呵气暖着手,一面大声地吆喝着,煮面的阿婆手脚利落地揭开锅盖,将装满了一撮箕的馄饨倒进热气蒸腾的锅里。
一碗馄饨,皮儿薄得晶莹透光,淡粉色的内馅饱满而富有汁水,汤头清亮,配着细细的鸡蛋饼丝,再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味道之鲜美,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李惜花摇着一柄墨竹为骨的洒金折扇,牵着马缓缓走在街市上,唇边是一抹浅淡的微笑,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那个他既想见却又不想见的人也正好刚到了洛阳。
不得不说江湖中的小道消息一向传得是比风还快,在这段时间里,先是峨眉掌门因练极情剑走火入魔而死,随后又是千重阁易主。
江湖上不少人都从中嗅到了些不寻常的味道,私下里议论颇多,竟连带着茶楼里的说书人也开始一个一个地胡吹乱侃,听风便是雨。什么千重阁如何如何阴谋诡计害死峨眉掌门,两派相争水火不容,就连极情剑法得之可得天下此等没影儿的事也能被传的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