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便只能祈愿真如王爷所料吧。
王爷自京都归来后性子暴躁了许多,一意孤行且听不进人劝,身侧侍奉之人,常提着心藏着胆,就怕惹了他的不快。
事情真会如王爷所说的那般吗,将领并不觉得,他这几日心中总是无端惶恐,王爷派去的那些人,应是拦不住贼兵。
但愿在贼兵到达前,能破了这之邬郡,那样还尚且有一线生机。
若是不能,那到时候两头夹击,必死无疑!
这日一早,肃王新派的三千人早早的便穿上了蓑衣往北而去。
这鬼天气,从昨晚开始便一直在下雨,早上起来雨虽小了些,但仍是毛毛雨不断,出行都必须身穿个蓑衣,如若不然,片刻便会被雨浸湿了衣裳。
不光下雨,雾气也大,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只能看清眼前的方寸之地,再远便被雾挡住了。
士兵们排成长长的一排闷头赶路,除了脚踏进泥土的声音,余下一点杂音都没有。
仗一打便是半月,这些士兵早就进了疲软期,这三千人中大多都是长公主借给肃王的兵。
为了便于管理,让长公主所借的一万兵马听令行事,肃王一开始就将从兰考来的军队打散分插在肃王自己的军队中。
此举最大的程度削减了向长公主所借军队拉党结派之事,不是自己的人自得不到多高的待遇,这些被打散的兰考士兵,往往吃得最少,在战场上确是冲得最前,在军中也多受肃王军队的暗中欺辱。
他们想家了。
肃王不是好东西,长公主也不是贤良人,若不是这两位,他们如今该在家中检查庄稼收成,而不是在此处冒着大雨将命别在裤腰带上,去伏击别人。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