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是个读书人,没染上酒瘾的时候平日里就喜欢舞文弄墨,可是在孟家没落后,他日日酗酒,醉了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残忍又暴力……

等到酒醒了,他便又回到了原本那副温润谦谦的读书人模样。

孟玲看见过好几次,爹好脾气地哄着娘亲,给娘亲身上擦药,还保证他再也不喝酒了。

可是她忆起母亲胳膊上大片的暗色伤疤,瘦小的身子有些颤抖。

一直到天色黑了下来,三个女孩都不敢回家。

孟瑶悄悄回家看了一眼,此时小跑着到河边寻人。

孟瑶颤着声音:“爹的酒劲醒了。”

孟玲弯起唇角起身,稳稳抱起已经熟睡的孟瑜道:“太好了。”

孟瑶带着哭腔。“可是,爹说,明日就要把我送走。”

孟玲惊讶地张张口:“送去哪里?”

孟瑶摇摇头,几乎要哭出来:“我没有听清,好像是送去山上。”

爹娘不要她了,十岁的孟瑶被吓得不轻,她蹲在地上迟迟不肯回家,那种恐惧感几乎要把她淹没。

……

孟瑶心底一惊,她缓缓睁开眼,掀开马车一侧的帘子,细微的天光透过始终昏暗的云层倾泻下来,她揉了揉眉心。

怎么会做小时候的梦?

马车颠簸,她朝外头问:“还有多久能到?”

外头赶车的小厮答:“回掌柜的,约摸一刻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