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日子用了白家的酒楼,正准备收徒弟,唐龄在静阳现在可是有名气了,消息放出去有不少人报名,甚至还有他城的百姓也想把自己孩子送来,故名单足有厚厚一沓,唐龄要先筛选一下。

白景明自然也知道唐龄近些日子的压力大,可不能因此便轻易放过她。

看白景明认真的态度,唐龄有些心虚,唐龄甜甜地叫道:“我们回去吧,夫君。”

“你叫我夫君也没用。”白景明心底漾起涟漪,可样子上却做足了不松口的气势。

唐龄咬咬牙:“左右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我以后再不和她来往就是了。”

闻言白景明幽幽叹气,他长臂一揽,搂紧唐龄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你的好。”

“嗯……”唐龄在他怀里乖巧地点点头。

“……”

在四处无人的巷子深处,白景明炙热地吻上唐龄的颈畔,刻意沉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唐龄用力推开白景明的禁锢,小跑几步远离这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她扬声道:“你刚刚还说叫什么都没用,我才不叫。”

白景明扬起笑意,“以后成了亲,都是要这么称呼的……不是吗?夫人。”

虽说二人的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可现在叫唐龄改口……她可没白景明那么厚的脸皮,她不好意思。

“呸,流氓!”

唐龄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她迎着炽烈的阳光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白衣男子长身玉立、挺如松柏,总给人一种清冷如润玉般的一丝不苟的气质,可他雪白的袖口上却能轻易地看见自己抹上去的污渍,见状唐龄笑得狡黠。

白景明也笑着看过来,却缓缓顿住了脚步,停在了那片深巷的阴翳里。

唐龄着一身轻盈的水蓝色纱裙,随着动作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她像一只古灵精怪的狸奴般笑得开心,周身朦胧着淡淡的晕光,每一根发丝都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般不真切,可她又离自己只有几步远,只要他跨出巷子就能实实在在地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