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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一辈聚在千里河身边,这时的千里河已经长开了,褪去了青涩,美得不像话,周围隐隐约约投来很多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而他则听着他们惶惶不安地担忧,面上没什么表情。

洪水来也好,不来也好,都是天意,人们走也好,不走也好,都是人意,顺其自然吧。

周庆夫妇面色冷酷的来到了他的面前,二话不说就将他给绑了,连给他缓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而一直同他生活在一起的何潭和安萍也在,面含泪水地看着他。

不少年轻的站出来阻拦,都被自家的长辈拖住了,“最好别过去,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其中一位长辈面色不善的瞧着被绑了的千里河,拦着自家的青壮,青壮只能干着急,却也不敢多说半句。

“他是个祸害,把你们一个个迷得晕头转向!”另一个长辈恨道。

他们皆指责于他,千里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

他不笨,这些人为了自家后辈要来处置他,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什么也没做,也很少与他们交谈,每天都是他们围在他的身边,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周庆夫妇将那本书摆放出来,又将治水的方法说了,年轻一辈的不赞同,但老一辈的基本同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人早就私下相通过,千里河听到那本荒谬的书更是觉得可笑,而他也真的笑出了声,“祭祀、沉河、治水,哈哈哈——”

没有人理会他,因为他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祭祀过程十分的震撼,由来到现在还记得那幽远的吟唱。

祭拜的人都知道,祭品是要放在高台上,人们是要跪在下面,而他却跪着,盯着高台上那些冷漠的人,直到被无情地扔入水中。

醒来后,他面无表情地问着面前这个长着犄角所谓是河神的人,“祭品,用来吃么?”

河神神色十分的复杂,只不过当时的千里河眼里已经再也没有东西了,也不会去注意他的神色。“他们用梵文将你与本尊绑在一起,我们生生世世都会牵扯在一起。”

“你觉得不好就将我杀了便是。”他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