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落，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濯月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闭落微微愣了愣，下意识抬手回抱住江濯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我就是故意刺激他，才那么说的，我是为了拖延时间。”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江濯月平复了一下情绪，执着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跳下去？”

“我当时就是觉得……他想跳楼我就成全他，但是又担心我力道没把握好……”闭落有些理亏，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万一他掉在了气垫外面，那岂不是糟糕了，所以我才跟着一起下去，防止出现意外嘛。”

“而且你知道的……”闭落用气音小声补充了一句，“就算下面没有气垫，我掉下去也不会有事的。”

他本意是为了安抚江濯月，没想到江濯月听了这话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生气。

“我不知道。”江濯月反驳道：“我只看见了你在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置入险境！”

江濯月放开闭落，捧着闭落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

闭落对上江濯月的视线，对方清透的眼底满满都是对他的担心和后怕，不由后知后觉地内疚了起来。

刚刚，他只想尽快处理那个人，完全没有顾虑过江濯月的感受。

“对不起。”闭落眼中充满了歉意。

“我不是怪你……”

江濯月松开手，垂下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都是我惹出来的事，结果却要你来替我承受。”

“你不要这么说……”闭落双眼瞪大，语气非常不赞成：“那是他有病，和你有什么关系？长得好看受人欢迎是你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