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疼的。
整个过程中,饶是方余甜都觉得有些疼痛难忍,但是“她”还在笨拙且执拗地使用着刀片。
直到“她”的手上濡湿一片,沾满鲜血,才勉强将手上的绳子割开。“她”对着自己可怜的手吹了两下,似乎想借此吹走疼痛。
方余甜对此只是心情复杂地笑笑。
到底还是小孩子。
方余甜的视力极好,在黑暗中她能看清“她”沾满鲜血的小手上几乎布满划伤。
这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在暗无天日的孤儿院里艰苦讨生活的日子,对这小孩多了几分怜惜之情。
“她”割开脚上的绳子,撑起无力的身体,慢慢地,一步一步,朝仓库大门走去。
仓库大门并没有被锁上,可能是想不到“她”有办法解开身上的绳子。
用尽所有力气,推开大门,“她”走出大门,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因为身体无力也就顺势坐着休息。
随着“她”缓缓抬头,方余甜也跟着看向天空,黑沉的深夜中只挂着几点零星。
“出来了。”
“接下来该去哪呢?”
方余甜听见“她”用稚嫩且沙哑的声音发问,可惜这片荒地,除了吹来的微风,“她”得不到任何应答。
睡眠中的方余甜眉头紧蹙,额头被汗打湿,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不见丝毫血色,本该娇艳的容貌因为这份苍白显得格外脆弱。
但与她外貌不符合的是,她的力气奇大。封栎的手腕被她紧紧锢着,原本的悸动逐渐替换成担忧。
是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