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不喜欢醒来之后身边没人的感觉。”
听着季鹤闻低落的声音,江楹川再也无法对答如流,转过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季鹤闻,承诺道:“我在,我一直陪着你。”
季鹤闻睁开眼时,江楹川已经将目光放在了路上,这令她松了口气,不用直面承诺,气氛好像有些凝重,但是她想不到什么改变的方式,明明江楹川说的都是动听的话,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为什么以前不说呢?不对,江楹川说过的,答应她结婚,然后第二天就跑了。
好糟糕,这场快要到终点的游戏,好像又被她的梦魇和因此产生的笼罩在她心头的乌云按下了倒带,她为什么要感冒发烧呢?
“你往公司开吧,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办公室有药,我随便吃一点就好。”
——
江楹川最终还是没有逾越助理的职责,她知道季鹤闻这一次不是卖惨,生病不是儿戏,但是看着脆弱的季鹤闻,她还是选择了听从指令回了公司。
她去倒了水,亲眼看着季鹤闻把药吞了下去,才算缓了口气。
两人早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季鹤闻吃完药就马不停蹄忙工作了,一直到午饭她才能再一次见到季鹤闻。
或许是工作的摧残,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才一上午不见,季鹤闻的病情好像又严重了。
脸色不用她多做什么就被季鹤闻自己调成了红色,难以褪去,声音也嗡嗡的。
即使她心里对季鹤闻能自己吃饭这件事一清二楚,但是季鹤闻说她“手上病情突发”那便是“手上病情突发”,这一点两人都很默契地心照不宣。上午在车里并不愉快,中午或许是太久没见,两人之间凝滞的氛围又融化成了水,季鹤闻主动要求喂饭便算一种示好。
喂饭的时候指尖都能感受到季鹤闻鼻息间不同寻常的热意,放下碗筷,江楹川终于忍不住再次提议去医院,结果却再一次遭到了季鹤闻的拒绝。
不过这一回季鹤闻心情好了许多,只是说今天工作很忙,叫了私人医生晚上去家里,这样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