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季鹤闻从鼻子里出了口气,说得不情不愿,就像江楹川那句“您是老板”一样,表面客气实则不够诚心。

“不用谢,我活该的。”江楹川推着购物车往外走。

话全被堵死了,普通员工怎么敢这么跟上司说话,江楹川是在试探她吗?

季鹤闻纠结着自己该摆出上司的身份斥责江楹川还是……

直到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她都没想好要怎么做,但她清楚,游戏被两个“心怀鬼胎”的参与者玩乱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可是江楹川却好像不打算拆穿她,本来应该由她主宰的局面,怎么慢慢变成了双方对等的博弈。

在床上数着羊,她克制不住地盼望着:在明天到来之前,江楹川快点偷偷摸摸地爬上我的床吧。

——

江楹川不知道楼上人的煎熬,更不知道属于她的半边床位正在被另一个人占据,她正跟刘清妍聊得热火朝天。

[百分之七十五。]

[豁,半天不见涨了十五,季总这演技,我愿称之为绝世大花瓶。那你们现在……要说百分之六十是擦着及格的边,百分之七十五应该可以四舍五入到一百了。已经快进到和好了吧?现在不会是在一张床上吧?]

看刘清妍一副“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的样子,江楹川差点笑出声,看了眼天花板,不知道现在季鹤闻在做什么。

[现在上去肯定是要被赶出来的。]

[您可太严谨了,非得百分之百才行吗?]c粉的立场就是恨不得两人直接坦白do生do死。

[你没见过她看我不中招时吃瘪的样子。]

[不敢看不敢看,这是您独享的ont,再多的花头您自己慢慢瞧吧。]刘清妍对那冰冷的眼神心有余悸,完全想象不出季鹤闻吃瘪的样子,但仍忍不住好奇道,[所以你什么时候收网呢?]

[鱼儿已经警觉了,但还是仍然要咬钩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着急,再听听鱼儿有什么不甘和委屈要诉说,我才好对症下药。毕竟在她眼里,是我之前先放开握着钓竿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