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季鹤闻还记得她的这一可能, 江楹川的心里又涌起了希望,连忙指挥司机往二医开去,索性两家医院距离近。

一直到下车江楹川都还保持着兴奋,熬夜过后的身体跑步有些摇晃,但是她迫不及待地要看到那个人。

电梯门口站了许多人, 她连电梯都不想等,直接闪身进了安全通道。

按着一直在脑海里循环播放的信息找到了房间,门口却没有人,心脏跳动得比跑步时还要剧烈,她深吸一口气, 敲了敲房门。

“进来。”

是季鹤闻的声音,隔着一道门隐约地传来。

季鹤闻醒着。

江楹川几乎要握不住门把手,扭了两下才打开了门。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只要刺鼻的消毒水味和雪白的天花板,以及躺在病床上支着绷带的季鹤闻。

“季……”江楹川望着季鹤闻警惕的眼神,突然止住了声,还是尝试着挪了进来。

“你认识我?”季鹤闻拧着眉,微微后仰,环视了一周,仿佛在找按铃键。

“江楹川……”江楹川张着嘴,艰难地问着一心想问的问题,季鹤闻的警惕让她的心沉了又沉,“你认识这个人吗?”

季鹤闻似乎见她没有恶意,于是也收了防备,看着手臂上丑陋的石膏,蹙着眉否认道:“毫无印象。”

过了半天看江楹川还没走,又问道:“你是不是找错病房了?你要找的江楹川或许在隔壁?”

床上的季鹤闻充满疑惑和善意,却是对一个与她来说的陌生人散发,江楹川似乎才被点醒,猛地往外跑去,她要找医生,找张莲清,找任何一个清楚季鹤闻病情的人。

季鹤闻真的忘记她了?所以,刚刚张莲清的反应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她与这件事有关吗?

是了,她忘了,她又不是肇事司机,行车记录和监控也拍不到她,季鹤闻出车祸失忆了,谁能知道这一切的导火索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