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然再抬头时,苏清祭的神色早已调整好——十分关心,八分焦急,以及三分色即是空的波澜不惊。
“后边我不方便看,一扭身另一边又疼,你帮我看看后边有没有渗出血?”
说罢,她整个身体半转。
纱布没有束缚的地方,透白的脊背肌肤光滑,却因为刚才侧躺的原因,半边身子还带着未褪去的绯。红。
苏清祭弯腰上前,目光专注在纱布上,可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半饷,她在“好生查看”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没事,没有血,我去喝点水。”
扭头,深呼吸,下床接水。
唐安然把衣服穿好,眼睁睁的看着苏清祭一连喝了两杯凉水。
又接好一杯,苏清祭忽然瞥见,唐安然在看她。
“”
她端着那杯水,霎时进退两难,清了清嗓子,扬起眉梢问道:“你喝吗?”
唐安然摇头。
“哦,你要是喝我就给你接热水,我看这盆花好像该浇了”
于是,唐安然就愣愣的看着苏清祭把那杯水倒进了花盆。
那叫一个有条不紊,优雅流畅,淡定自如,丝毫没考虑这盆水土十分平衡的花会不会因为满满的一杯水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