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祭的电话顺便打给了苏宅的管家莫叔,让他派司机来到自己吃饭的地方,
刚刚来的时候是奚竹开的车,唐安然没带自己的助理,苏清祭凌晨一点的飞机,从顺州区出来应该就直接和奚竹去机场了,这样一来只剩唐安然一个人,苏清祭不可能让唐安然自己开车回家,所以又叫来了个司机,到时候让他送唐安然回市区。
前往顺州区的路上也是这位司机开的车,奚竹有时间歇了歇。
晚九点,顺州区,城南小区。
这是一处有不少年头的老小区了,曾经是附近一家国企的单位住房,老人晚上睡的早,眼下才九点多,但楼下已经没有人了,小区内街道两边停满了车,一家副食超市灯火通明的营着业。
唐安然家在三栋五楼,防盗门一打开,嗅入鼻子的是没有人住的灰尘味道。
由于没交电费,开不了灯,奚竹把车里的两个应急照明手电拿了上来,两个都打开,强光在客厅里朝天花板一照,整个屋子都亮堂了。
空间不大,最简单的两室一厅,家具陈列都没什么变化,沙发和家电上盖着防尘罩。
唐安然上次回来是去年清明的时候,给唐晚秋扫完墓,她回来打扫了一下老房子,眼下都过去快一年了,屋里又落了一层的灰。
司机等在门口没进来,奚竹站在客厅中间,手里举着两个手电筒,苏清祭和唐安然站在一起,环顾四周。
唐安然把沙发上的防尘罩扯下来,对司机和奚竹招呼,“别站着了,坐会吧,我去卧室找照片。”
苏清祭提议:“我和你一起。”
“好,走吧。”
“等等唐老师,这个给您。”奚竹递给唐安然一个手电筒。
“谢谢。”
“我拿着吧,你找照片。”苏清祭把手电筒接过来,朝上举着,两人一起走进卧室。
唐晚秋的卧室只剩一张没有床垫的箱床和空无一物的化妆台,连一把椅子都没有,显得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