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落当即拒绝, “打着电话呢,不是微信, 开什么视频?”
苏清祭坚持,“那去微信打。”
游落一句话挡过去, “行了, 别折腾了,我戴着耳机呢,在看谱子,没拿手机。”
苏清祭认真问她:“你真没在喝酒?”
游落左手拿着玻璃杯,右手拿着刚才即兴在纸上写的一段旋律, 松了口风,漫不经意道:“喝不喝又怎样。”
苏清祭一听,明白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又喝?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在喝酒,你是不是天天晚上都在喝?马上要开演唱会了,这么频繁的喝酒你嗓子还要不要了?我看你这都不是喝酒了,都快成酗酒了。”
游落安静的听她数落,不发一言,隔了会,她把玻璃杯里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撕拉——”几声,撕碎了手里的谱子,扔到了废纸篓里,她从钢琴边起身,往沙发走,苏清祭听着她那边的声音,半饷,游落低声吐了几个字,“心烦,才喝。”
苏清祭以为她又是想起了简艾,满是无奈的捏了捏紧蹙的眉心,“姐,你能不能赶紧把那个女人忘掉?她——”
“不是因为她,”游落打断她的话,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靠,闭眼无力道:“是因为写不出来歌。”
一张张作废的谱子装满了废纸篓,她尝试了一整个晚上,却连一段满意的旋律都没写出来。
曾经的她,可是被称为华语乐坛原创天后。
乐房里只在钢琴边点着一盏落地台灯,游落靠在沙发里,视线越过一小段距离,落在黑白色的琴键上,神色无声沉重,她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指节掐的泛白。
也许没人注意到,从某一个时间开始,媒体对她的报道都统一为“舞台皇后”,“原创天后”这个称谓已经四五年没人再提了。
苏清祭听她这么说,张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歌迷这几年纷纷期待游落能再出原创专辑,或者单曲也行,游落对外说好作品需要精雕细琢,请歌迷们耐心等待,结果这一等,就等了快五年。
别人不知道内情,但苏清祭知道,哪里是需要精雕细琢,是她根本就没了灵感。